纽约/divdivclass=l_fot1519字
书房的窗口正对两株山楂,有棵高五米。 聂宝言站在树下,纹丝不动。自她七岁始,这树就再没长过。 枝头缀满红果,山楂酸气迷得人眼胀。 她弯腰r0ur0u小腿,方才骑马磕到的地方起了片淤青。右手不停磋磨着指甲盖,静默片刻,忽的转身跑回房。 慕教授下车,恰好瞧见她身影,不禁来气:“聂宝言,你——” “好了,看看再说。”聂从山劝说。 待二老上楼,只看到聂宝言奋笔疾书的背影,胳膊肘边露出一本《民法》。 慕教授语塞,暗道还真是立竿见影。 之后的两个月,聂宝言生生啃完了刑法、宪法、行政法与行政诉讼……,虽然休学一年,但效率依旧不减,用不上禁足令也成天闭门不出。 那日一早,同往常没什么差别,只餐桌上多了碗饺子。 上马饺子下马面。 慕教授很传统,专门用来践行。 汤勺磕到碗缘,迸出一声清脆异响,聂泽元回神:“小乖呢?” “还在睡懒觉吧,等会我跟你妈送你去机场。”聂从山翻了页报纸,“多吃点,你妈亲手包的。” 聂泽元点头,不再作声。 聂从山放下咖啡杯,犹豫道:“…你爷爷那边我会安排好,你别太担心,好好读书,往后的路都凭你自己心意。” “谢谢爸。” 聂从山郑重地拍了拍他肩膀。 检查好证件,临出院门,聂泽元顿了下,扭头望向二楼,聂宝言的卧室窗帘紧闭。 这一走短则几个月都见不到面。 真没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