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碾了碾,和想象里的一样,软得不像话。他忍不住虚虚地玩了会儿,按捺着想用力将嘴唇揉红的心思,隔水探花一般,手指起落轻轻的,无声无息。 季尧担心吵醒杨贺,不过片刻,就意犹未尽地收回了手。 他看着自己的指尖,伸舌头慢慢地舔了口,好像舔杨贺那张比花儿还娇还漂亮的嘴唇似的。 季尧怕他着凉,去给杨贺拿披着的衣裳。 他一转身,杨贺就睁开了眼睛,若有所思地看着季尧的背影,眉毛紧蹙,有几分惊愕和恼怒。 杨贺一直都知道自己长得好。 他不惮利用自己的皮囊和温柔,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但是他没有想过,季尧会对他起心思。 杨贺嘴唇上还残留着季尧手指的温度,他吃过苦,不像别的皇子娇养长大,指头粗糙,结了厚厚的茧子,存在感十足。 季尧的动作堪称狎昵。 杨贺一时间又惊又怒,还有几分厌恶。宫里这样的肮脏事很多,莫说宦官宫婢之间,就是宦官和宦官之间也常见,挨了那一刀,没了男人的物件,欲望却没有断得干净,反而变得扭曲又疯狂。 杨贺却不喜欢。他不喜欢失控,不喜欢和人亲近,更不喜欢将残缺处展露在人前。 上辈子,不是没人往他床上送人。 杨贺尝鲜时玩过,可他戒备心重,又多疑,兴致缺缺也就不了了之,只觉还不如玩弄权势,往诏狱里走一遭看阶下囚痛哭流涕来得快活。 杨贺惊于季尧的荒唐心思,怒于他的不知死活,慢慢地,杨贺又冷静下来,忖度季尧是什么时候起的心思,这份心思在季尧心里又有几斤几两。 杨贺想,这可真有意思。 季尧臂弯里挂着外衫回来了,倾下身,轻轻地往杨贺身上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