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一种说不上来的怪异感。 秋文恺收到阿杰的消息,立即和孟惠然匆匆道别离开餐厅。 黑色的凯迪拉克在雪夜里奔驰,他知道自己这个室友,性别男,爱好男,荤素不忌。 秋雨如果谈女朋友,他一定大力欢迎,甚至还想等他再长大点,自己亲自架鹊桥。 但一想到秋雨和陈山单独在一起,他的心里总会被一种奇怪的感觉拽着。 懊悔的情绪涌来,千不该万不该就是自己亲手把羊送入虎口。 一声声急促的门铃神划破安静的走廊。 陈山刚打开门,外面的人不由分说地往屋里冲。 “我弟呢?” 秋文恺看到门口凌乱的鞋子,压住按耐不住的火气。 被揪住领子的人,慢条斯理地指向卧室,“里面睡着呢。” “喝醉了,我就领回家了,难不成要他露宿街头?” “你最好是这样。”秋文恺松开手往卧室里去。 小孩儿睡得很沉,衣服什么的都完好无损。 靠在门框的人耸耸肩:“难道还会骗你不成。” 秋文恺把被子撩开,托起枕上的头往自己的肩膀上放。 闻到熟悉的气息,睡梦中的人伸出手环住扑向自己的身体,皱在一起的眉尖逐渐舒展。 这样一副在睡梦中还能全然信任,毫无保留地把自己交给秋文恺的场景,让陈山顿然醒悟此前的怪异感是什么。 秋雨刚才亲昵地揽着自己的脖子,是把他认成秋文恺了吗? 他烦躁地关上卧室的门,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