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
面对诸伏景光,我总是感到无能为力,他离开时太年轻了,我从小过的是流动生活,邻居家亲戚家朋友家托儿所我都住过,换言之,我同他不熟络。那时我还不晓得死亡是什么概念,只是看着零那一天很罕见地哭成个泪人,失去亲人揪心戳肺的疼也经由皮肤缠住和零相拥的我。 话说劫后余生时,他天降正义打败三个闹剧背景板的喽啰后,便牵着自行车一路陪着零和我回家,像个护送公主的骑士,轻快灵巧的自行车是他的坐骑银龙。 我站在零的左侧,牵着零的手;他走在零的右边,距离太近手臂总是摩擦。零在我们中间,是最重要最中心的那一个。 他打趣零,用亲昵的话语和调侃似的安慰。他看着零,眼里心里塞满了专注的柔情与关切,不曾有一丝一毫的阴翳狭隘。兴起时他把手搭在零的肩上,说话时他的脸离零的脸不过一个巴掌的距离。他们自行进入独一无二的磁场,自此亲密无间与不可分割。 蓦地我感到一阵无声无息的寂寞,零的每一颗泪珠我都要接住,珍珠般的痛苦也给我以烙印。可零的甜美的温和开怀的各种笑意盈盈的表情,长久以来都独属于诸伏景光。 嫉妒像漆黑的海,我早已两脚踏入,海水没过头颅,呼吸被无边无尽的妒攫取,将要窒息。 手掌心传来的湿热温柔地提醒我,这里还是人世。零柔软温暖的指尖轻轻搭在我的手背上,松开轻而易举,可我和零的手心一路上都安然相连。 于是我重回人间。 我和诸伏景光,我们一见如故,我们同仇敌忾,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