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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师也来了,血河将他安置在床上,他看到那人眼珠在紧闭的眼皮底下动了动,却迟迟没有睁开。借着烛光,血河这才看清楚他的衣服已被血迹沾湿大半,甚至浸湿了身下的床单。血河看着医师扒开他的衣物,看到了腰侧上触目惊心的伤口,伤口还在源源不断的流血,里面甚至能看到模糊的白rou被血浸成深红。万幸没有伤及要害,可怜的人还是因为体力不支晕倒了。医生将的药粉铺洒在伤口上,那人便开始轻微的扭动身子本能地避开疼痛的源头,药粉也浪费了大半,好在营地里有足够多的药品,那人每次安静地躺着不过半个时辰便开始难耐的哼哼,医师走后血河前前后后给他上了几次药,到破晓十分终于安静了许多。 戚少商已经带着早晨巡逻的士兵回来了,血河向他讲述了捡到这个伤员的情况,戚少商当然也相信自己的三弟不会欺瞒什么,便就嘱咐血河好好照看他,加之最近辽人稍稍安分了些许,戚少商便让血河过先天等人醒了就一道回关内去。 日子过了一天,那人仍然没有醒来的迹象,血河都要怀疑是不是在故意装睡了。 时间到了第二天,血河像往常一样不打招呼的推开房门,见到的却是空荡荡的被褥…… “戚大哥,那我先走了。” 血河骑上马后与连云寨一众人道别。那人突然消失,连云寨上下都很担心是不是引入了探子,虽然这些天他都躺在床上没有出现在大家的视野里,但无缘无故的离开确会让人怀疑。虽然不愿这么想,但血河还是主动请缨去寻找那人踪迹,如果真是探子还能将功补过。所幸他还带着伤,大抵应该走不了多远。 于是血河一路从关外到关内,直到月底终于在杭州找到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