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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 “你哥,你哥……”梁文华声音颤抖着,她怕极了,她真的好怕她唯一的儿子出事啊。 纪宁芝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纪友生、刚子此刻都绷着脸,心上的弦绷着,希望事情出现转机,希望事情不是他们所想的那样糟糕。 “哧”的一声,小汽车停止,打滑打了四五米远,刚子猛地推开车门,大喊着:“彦均,彦均!”狂奔至乱葬岗闻青墓前,中间摔了一跤,爬起来继续跑,刚一到整个人定住。 “彦均,彦均!” “彦均!” “哥!” 纪友生、梁文华、纪宁芝跟前跑过来,三人同时站定,望着闻青的墓碑。 闻青的墓碑覆盖了一层厚厚的白雪,完全看不到白色以外的颜色,墓碑旁边似乎依着一个高大的雪人,没错,是雪人。 雪人, 雪人…… “彦均……”刚子不敢相信,轻轻地喊。 “哥。”纪宁芝几乎听不到自己的声音。 梁文华完全说不出来话。 “彦均,彦均!”纪友生最先冲过去,徒手扒着雪,喊着:“彦均!彦均!” 脑中一遍遍重复纪彦均的话: “爸,那时候我就决定,这辈子非这姑娘不娶。” “等闻青结了婚了,生了孩子,过得很好,我就考虑自己。” “我这条命是闻青二叔给的……现在,就算我为闻青去死,我也赚了两年的寿命,何况是一辈子光棍呢?” “我中意闻青。” “爸,我是真喜欢闻青。” “……” 一向看上去和善的纪友生,此时如同疯子一般,拼了命的扒雪,当他同刚子扒掉一层厚厚的白雪时,梁文华发出凄厉的喊声:“彦均!”这一声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