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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珩到底要带她去哪里这个问题。 她不是笨蛋,下午肯定有特殊的安排。 但陆向珩总是看上去兴致缺缺的,在递给她单程票说完最后一句“往这边走”后,两个人之间就淌着一条不宽不窄的沉默,随着车厢的转向而前后拉扯着之间的界限。 有的时候,她的膝盖也会轻轻擦过他的K腿。 周弥音其实很想张口问一问,但实在没有好的搭话理由。对于陆向珩,她总是被动听任b主动更多一些,在一段关系中失去主动权,而且还是她心甘情愿举手弃权的,本不是她的作风。 但如果是陆向珩就没关系。 除了喜欢没什么别的原因。 而且他太危险,和他在英国短暂相处的几个月里她就已经意识到,和他交往,不是被他掌控,就必须施用暴力掌控他,前者会让自己置身于被他俯视把玩的境地,也许没过多久他就会失去兴趣感到索然无味;只有后者才有可能让他心甘情愿捧出真心,两个人所处的天平才有可能向她的方向略微倾斜。 但她会丧失一切主动的勇气。 她对待他从来都没什么自信,唯一一次主动也许就是趁他回国兵荒马乱之际蓄意的不断靠近和那次午后教室里的大胆赌约——也许是他所施舍的宽恕,她次次触其逆鳞,最后又都被一种令人生畏的态度所原谅。 她大可以猜测这是因为她是有所不同的,但她还是被“自作多情”的设想所阻止了。 后来周弥音才知道,这种表现的另一种说法也可以是:在乎,但不完全在乎。 地铁的指示灯闪动,最后在市博物馆一站,在开门前一瞬间他说:“到了。” 起身,理好身后裙摆,尾随在他身后,下楼,投进那块深蓝sE的塑料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