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琮】血腥爱情故事
太多痕迹,但我还记得那首歌的调子。这很奇怪,像有人巧妙地把我变成一张碟,随意涂抹改写,将那段旋律刻进了脑海。我恨的东西不多,这算一件。后来只要宣行琮和这首歌同时出现,我一瞬间就能听出来。 回到现在。 话说回来,我知道其实宣行琮过来参与这场会谈算是个意外。他之前加入谈氏时就提出过条件,绝不参与与大景相关的任何会谈。但他在会议过半的时候还是来了,不知道究竟是谈昶的意思还是本人的意思。我只看出来他本人平和地保持沉默,一杯接一杯地灌酒。南塘的对接人似乎没特别留意他,也或许因为这个对接人和南塘本身也只是合作关系;无论怎样都无所谓。他始终像一条孤舟、一截支流,无处可归的代名词。仰靠在沙发上的时候他的脖颈毫无保留地暴露在炫丽的日光灯里,苍白的一段,像淹死的人在无声地强调自己的死亡,力证自己曾真正在世界上活过。 他看起来很孤独。 微妙的恨意在我心里轻微攀升,我没摄入酒精,于是宁可将之归结为我晕水。毕竟我从没想过要通过他来洞悉自己的人生。 酒精和烟雾、宣行琮和情歌的氛围里,人很难不变得浮沉。溺水没顶般的窒息让我迅速失去了耐心,于是再次抓住宣行琮的手时真用上了劲。他的手被我拽得咔嗒一声,身体也被迫前倾,但眼睛里还是一片薄薄的雾。海水倒灌,酒精上升。他不想清醒,我不想知道为什么。我只知道现在我们这个姿势像一双快淹死在这间包厢里的雕像,实在称得上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