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三月十九
的时候再带来?」 「凌?你有听到吗?」 凌承恩呼x1一顿、深呼一口气,在简溪回头前回答:「好。」 他试着装出正常的模样,往前方的木棉花道走去。 他低头看见落下的花,突然明白了,他对简溪少数正确的理解是什麽。 ——简溪是毒。 凌承恩站在木棉树下,看着手里为她拾的花,仅仅一瞬,他竟有种满手鲜血的错觉。 他回头,看着待在树下的简溪,正朝他嫣然一笑。 那模样,就像他自己的作品走出画里,活生生站在他面前。 他的手指再也止不住颤抖。 凌承恩害怕简溪发现自己的异常,所以背对简溪蹲下身半跪,做出捡花的动作。可他心跳声却愈来愈大,却盖不过自己内心的那些杂音。 他明明从不信神,但他心底反覆出现的简溪许愿的模样,竟邪门地让他也想跟着祈愿。 他是这时候才理解了人为何要许愿,原来是因为已经束手无策了。 ——简溪,求求你。 初晨的光穿透树叶斜下落在凌承恩手心,他能看见光的轨迹。 他手里捧着的那些红sE木棉,在已然破晓的天际下变得更加鲜明。 ——你一定要好起来。 但凌承恩清楚明白,那些祈求不是为了简溪,或许更多是为了他自己。 那些画、那些成就、那些关於简溪的一切伴随而来的负罪感,就快将他击溃。 若非要追溯到他们的世界失控的时候,凌承恩总会莫名想起这天。 ——全都是因为这天的木棉开的太过灿烂。 凌承恩仅能如此怪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