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三月十九
,曾经画过的花。 这些碎裂的片段,刹那就在凌承恩的记忆里完整了。 那些幻觉和感受全都入了画。 他直觉命名为有愿。 「很典型的表现主义。但这和你之前的风格完全不同,为什麽?」 指导教授这麽问凌承恩。 凌承恩原本想解释,但他才刚开口,却停顿在原地。这和过去几次不一样,之前问他创作理念的时候,他都能直觉回答,但这次不行,他无法再像之前那样清楚明言。 他不知道该从何说起,甚至不知道这会被称为表现主义。 教授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说没有答案也没关系。 「不错,这次进步幅度很大,继续保持。」 收到赞美本该是觉得高兴,但凌承恩却感到矛盾。 他笑不出来。他甚至莫名觉得,他获得的这些,是用简溪的一切换来的。 想到这里,凌承恩无声阖上笔电,把身T靠在椅背上。他身後是已经有些微光的天sE。 还是睡不着。他看着背对他的简溪,直觉她也一样没有睡,「出去走走?」 简溪这才回头面向他,应了声:「好。」 凌承恩把放在病房内的轮椅推来病床旁。因为简溪这几个月不断开刀,身T或T力一直都没能完整复原,若要外出的话推轮椅会b较好。 他推着简溪,也帮简溪身上披着薄外套。刚出病房,在走去电梯之前,他花了一些力气说服护理师,说简溪今天就会出院,而且再一下子天就亮了,外出并不危险,护理师才允许他们下楼。 刚出医院大楼,空气有些清冷。尚未破晓,街道寂寥无人,仅剩零散的车辆,和轮椅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