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五月十九
,几乎都在凌承恩的预料之内,b如作品的命名,主题的选择,作品想表达的意义。但他没有想过,自己会在这个问题上停顿。 「你创作这些作品的灵感来源是什麽?」 凌承恩能直接回答,是简溪,他现在的所有作品全都是关於简溪。 但突如其来的电话中断了他原本的思绪——尽管他将手机设定成震动,评审委员听不到他手机的声音,但他却莫名感到不安。 他的不安与评分无关,而是同样来自简溪。 「……作品的灵感、灵感来自於我的一位朋友,她影响了我对孤独和生命的理解。我希望透过这些作品,能够表达出我们对於这些情感的观点。」 评审委员点头表示理解。凌承恩能看见委员的目光从他身上移动至「与Si俱来的一切」的注解上,接着便听见委员问:「这是你和朋友对Si亡的理解吗?生命在Si亡之前,会变得更加璀璨?你们是怎麽得出这个结论的?」 凌承恩突然想起了那日,开的太过灿烂的木棉。 待在树下的简溪,身影彷佛就要融入即将Si亡的老树。 正是那GU既视感让他矛盾不已。 他口袋里的电话震动尚未停歇。 可他现在对於来电无能为力,仅能深呼一口气,接着回答。 「因为植物在Si亡之前,会为了种族延续而开出最漂亮的花。」 「人和植物很类似。当人在彻底接受自己即将Si亡时,人会开始尝试一些从未做过的事,思绪也会变得前所未有的乐观,全都是为了能在生命中不留下遗憾。」 当凌承恩说到这里,手机里的震动已经停止了。 他恍神一瞬,看着眼前这幅画,就会想起那日木棉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