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
一路快马,不出一炷香的时间便到了督院街上的那座府邸前。 周琮利落翻身下马,又向着她伸手。 阿厘未作多想,自然而然地握住他温热的手掌,小心翼翼地倾身下来,快落地的时候被他稳稳地托住了。 两双手很快收回,只有对方的淡去的余温在彼此手心残存。 这厢十九和十六也勒马下来,十六牵了三头马,绕到府侧的小门进去安置马匹,十九则跟在周琮和阿厘的身后,咧着嘴,引得开门小厮频频侧目。 阿厘像是雏鸟似的亦步亦趋地跟着周琮,瞥见那华美的影壁忽然想起来几日前的遭遇,心下不由得开始忐忑起来。 世子肯来相救,是不是证明他不厌恶她了。 可是那日十四口中的“自知之明”、“看不起”和“自行离去”言犹在耳,分明是极不喜她的。 周琮察觉她越走越慢,心事重重的模样,放缓步伐,突然开口道:“安昌侯府婢使云笙已Si。” 阿厘闻言抬起头,看着他脑后系着的竹节玉钩发带,呆呆地不太明了。 周琮偏过头,对上她的视线,面上浮现一个极为浅淡的笑:“自此以后,你便只是阿厘。” “新户籍过几日会安排好。” 阿厘怔愣了几息,而后睁大眼睛,唇齿微张,脏兮兮的手指头指着自己:“我?良籍?” 这模样实在可Ai,周琮忍俊不禁笑道:“然,你不需再担心旁的。” 阿厘眨眨眼,憋住泪意,高高的扬起还长着火泡的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