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离记
结束后容与点了一根烟,橘红的小火苗在浓蓝的夜色里亮起,嘶嘶地悬在距嘴唇几厘米的位置。 “我不喜欢纽约,”他说,“那是一个繁华但空凉的地方。 “纽约的酒吧里有很多同路人,凌晨的街道上更多。梦魇一样在城市里徘徊,一到白天销声匿迹。 “一次我碰到了一个男孩子,十五岁左右,瘦得只剩一把骨头,在寒夜扯住我的裤脚乞讨。我不是一个有爱心的人,但莫名被打动了。我把他带回家,给他洗澡,穿干净的衣裳,教他拿筷子。我看他嶙峋的瘦骨,一根根箍在皮rou上,会涌起强烈的、压抑的渴望。 “那想法太罪恶了,我被自己吓了一跳。不到一周,孩子逃走了,撬开了我的抽屉,美钞洗劫一空——为此,我的父亲大发雷霆。” 容与没再说话,寂寞里,橘红火苗越烧越短,贴近他的嘴唇,像要给他一个火焰之吻。 第三次在偏僻的小旅店里。藤彦很惊异,他会找这样的地方。窗口就能看见花花绿绿的巨大灯牌,窗外的烟火气蒸腾上来。屋里有些闷热,电风扇嗡嗡地转。 他们做了整夜的爱,不同的姿势,直到小旅馆的床单被体液打湿,两具流干了jingye的身体并排躺在一起。 “我和秀兰经父亲的介绍认识,她知道我不爱她,但她不在乎。”容与说,声音还有射精后的疲惫。“她是个有野心的人,一个聪明人。” “藤彦,我的骨子里流着肮脏的欲望,如果不是我的家世,我大概会在街上游荡,像那些夜里的蝙蝠。我没有办法,我被困住了。” 藤彦攥住他的手,顺势搂住他。 “救救我。”容与说,像受了委屈的孩子,蜷缩在他的胸口,“救救我。” 藤彦的心一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