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节
。 明远与她道:“有些话与父亲说,便就与兄长告了假。你可还好?我见比起早两日憔悴了许多,可是因得昨日舅父来提亲一说?” 慈音冷冷笑着,“父亲卧榻,儿女婚事自由得母亲做主。我又哪里敢有什么微词呢?” “你定是生了母亲的气…”明远听得她话中意思,忙抬手去扶了扶她的衣袖。“方才我与父亲一说,方知道父兄并未答应,舅父不过这么一提,不定就过去了…” 慈音躲了躲他的动作,心中却仍些怨气,“父兄还未答应,可府里都已然传开了。母亲用心良苦,为我筹谋,该也是为二爷筹谋。” “这是什么话,与我什么干系?” 慈音侧眸不再看他,目光挪去了冷冽的湖水冰面儿上,“今日,是为了方家的前程,便要将我许了过去。他日为了二爷您的前程,娶进门的不知是哪家贵女呢?” 明远知她心中所想,却也是母亲作为,眼下无力反驳,只问:“这话可是兄长告诉你的?” “何必要劳烦了哥哥?人心如镜,擦亮了些便看得清楚了。” 慈音说罢,行了别礼,“不与二爷唠了,食盒子里的东西该凉了,我与父亲送进去。” 嬷嬷见得小姐示意,忙从一旁跟了过来扶着小姐,又再往老爷房中去了。 明远回身望着那抹身影,自从三岁那年将她弄丢了一回,他心中便生了愧疚,每日去她房中打闹作陪,年少岁月,知己相伴。如今,却落得一副冷情… 他心中憋着一股气,却不知是对谁,难以消磨,也难以发出。便就如此入宫当差,亦是没了知觉般的,办起事来,愈发地狠辣了些。 来日皇帝宣召兄长,他自也跟在身后。 兄长今日换了一身黛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