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八]水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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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崇的叫喊,已经可以用尖叫来形容,贺函舟知道他的恐惧来源于什么——他脚腕上握着一只无比苍白的、枯瘦的手,这是一只女人的手。 他终于想起方才在韩崇身上察觉到的异样感是什么,然而已经太晚了,那只手没有任何松开的打算,硬生生拽着他向河水深处沉去,贺函舟很快就没法呼吸,冰冷的水流顺着口腔与鼻腔灌进气管,剧烈的疼痛和窒息感将他完全淹没,求生欲让他不断挣扎起来。 眼前的光越来越暗。 水下漆黑、阴沉,那只手的主人长什么样子贺函舟不得而知,他没能睁开眼睛太久,就在溺水中意识昏沉,只隐约感觉到腰部被什么东西缠绕住,向上猛地一拖——没能成功,脚腕处的痛楚刀割一般,几乎刻进骨头缝中。贺函舟试着伸出手去握住腰间的力,可手软腿软,浑身失力下沉,几乎是无用功。 他听到韩崇的大叫声,但这里明明离岸边很远才对。贺函舟昏昏沉沉地想,身躯即如浮舟,开始飘忽不定;又譬如芦苇依风,转瞬间堕入到前者无可匹及的混沌里。 耳畔只有“嘀——嘀——”的响动。 不是水、不是哭泣、不是什么在鸣笛。 贺函舟试着动了动手指,细微的动作被一个人握在掌心中,贺函舟想要分辨这种潮湿的触感,是自己身上的河水,或者是他身上泌出的汗,肺管火烧般的痛楚几乎将五脏六腑翻搅着挖出来,身体内的一切东西都需要换新。 他尽力睁开眼,白光灯灼得双目昏花,景象扭曲,头脑眩晕,一切破碎的东西缓慢地拼凑成红绿两色。那块rou无比安静地站在他床边,身后是来往的护士。 牵住贺函舟的是祂身上的一只腕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