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赴约如期(19)
落在薄薄的信纸上,晕染开墨迹,她忙用指腹擦去,可字已经花了。 那正是父亲在遗嘱末尾抄下的最后一首诗,中华民族不灭的悲愤在国运衰微之时再次于纸上呐喊,铁画银钩,字字血泪,千百年历久弥坚: 【Si去元知万事空, 但悲不见九州同。 王师北定中原日, 家祭无忘告乃翁。】 1942年10月,英国l敦。 夕yAn下,深秋的冷风吹皱了泰晤士河,几只白鸥站在桥上,眼巴巴地盯着行人手中的面包。自从两年前德军对这座城市狂轰lAn炸,国家物资紧缺,这些从祖NN开始就在河畔生存的飞禽再也没能从l敦市民那里吃饱肚子,个个饿得前x贴后背。 “我说,你们倒是打起些JiNg神呀。” 一个戴黑帽的男人从威斯敏特桥头走过,拄着一根鸦嘴杖。他将手杖靠在栏杆上,从怀里掏出几块蒜香h油脆面包,还没掰开,海鸥们就争先恐后地张开大嘴围上来。 “不劳而获是一种罪恶,”男人谆谆教诲,“你们得学会自力更生。” “啊呀,杰弗里老弟,你站着说话不腰疼!”一只老海鸥嘎嘎叫道,听在男人耳中,便是一种特殊的语言,“我们这些流浪汉自打生下来就没见过爹妈,没人教过捕鱼,只有靠好心的先生小姐施舍一点人类的食物。” 他啄了一小块面包,咂咂嘴,“好香!这一定是上流社会厨师的手艺,老弟,你是从首相大人府上出来的?” “不瞒您说,我正要过去。” 老海鸥立起身子,在余晖里眺望河流西岸,白sE的羽毛在风中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