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华」春风解秋阳
淮什么都不曾对他说过。他只能依靠过去的经验,乐观又不带什么希望的想:也许忍一忍就好了呢?就像之前一样,他一直都是依靠忍耐熬过去的。毕竟长白山之外没有他的师父,只有不会在乎他是死是活的月泉淮和岑伤。 “华儿,”月行空叹了口气,他不信魏华说的话,就像他先前想的那样——魏华如果没事,怎么会突然跳到天池里去呢,“有不舒服的地方要和我说,不要瞒着我。” 面对这样温柔的话语和这样温柔的师父,魏华就快忍不住了,那层象征着伦理的薄如蝉翼的纸很快就要被他捅破,然后所有不见光的欲望都会像洪水一样汹涌澎湃。 人在脆弱的时候会放大所有感受,然后不由自主地想到死亡,他感受到体内那横冲直撞的邪火正肆无忌惮地蔓延到他身体的每一个角落,随着时间推移,自己的性器甚至已经被衣服勒得很疼了,他渐渐开始怀疑自己,怀疑自己是否真的忍得下去,怀疑是否忍耐一下就会有好的结果。 他怀疑师父此刻用冰凉的手抚摸他的脸颊是别有用心,他怀疑师父对他如此温柔是心怀叵测,他甚至觉得师父是故意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想看他为难。似乎只有这样想他才能下定决心开口去说那样的话,似乎只有这样他才能下定决心将师父拉到自己的泥潭里。 他怎么能这样?他怎么能这么想? 他被宠坏了,明明还没有说服自己,就已经完全受恐慌情绪的支配,在“死”和“把师父拉下水”里选择了后者。我真自私。他的眼泪刚掉下来就被蒸发了,他想。我真自私。 但他来不及去想更多了,只是带着哭腔去蹭月行空那只贴在他脸上缓和他体温的手,又拽着另外一只手按在自己的胯下:“师父、我……我这里好疼……”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