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鬼侯剑
,想解释自己率先锋军撤退是为了防止更大的伤亡。 殷寿却不给他这个机会,睨过一眼,殷郊即刻噤声。 营帐里晦暗无光,只有底下跪着的殷郊眼里有亮晶晶的一片光泽,那与妻子一样深邃的眼眶里闪耀着水光,里面有景仰、崇拜、自责,还有委屈。 殷寿转过身,不看他的眼睛,语气更是冰冷: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冀州叛乱,苏氏是主谋。你身为殷商皇家子弟,却无半分皇室风骨,如此这般菩萨心肠,在战场上乃是大忌。苏家与冀州这班叛臣贼子,反的可是殷家天下,违背的是大商律例,不杀不足以镇服人心。” “孩儿明白。”殷郊低声答道,“谢父亲教诲。” 刚刀虽利,不斩无罪之人。可他们涉及谋反,那便是大商的罪人,要怪就只能怪苏护起了贪念,连累九族和冀州其他无辜百姓。 殷寿丢下剑:“明日你搜查仔细些,斩首祭旗,将功补过,不要再让我失望。” “是。” 殷郊拾起鬼侯剑,抬眼瞧见殷寿左手包扎伤口的纱布,急忙关切道:“父亲,今日形势危急,可还有其他地方被苏护伤到,孩儿无能,被护卫缠住未能近身保护父亲。” “哼,我何须你保护。”殷寿重新坐下,给自己倒了杯酒,“出去。” “……孩儿告退。” 待殷郊出了帐,殷寿才微微放松身体,苏护不仅伤了他的左手,还有右胸膛前被匕首狠狠剜了大条口子,整个右半边身子几乎是麻木的。 他不喜人伺候,更不愿别人见他这幅受伤的模样,顶着疼痛一个人卸甲,用烈酒为伤口消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