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降落
既然是检讨我觉得你还是自己写比较好,再见。 咖啡里放了两块方糖,她饮下一口被苦到脸发皱,一看还没化,边缘染成棕色的糖块悠悠沉下去。翻着答案对用红笔打钩已是常态,接下来就是检讨的事了,她果断拿出信纸上网开启缝纫机工作,月上中天,拼贴尸块完成。 塑料耳钉钉着又在发炎,陷进rou里,大课间找着拔出来蹭到一手血,去楼下医务室就是找死,谁闲的没事会带这种东西,她不得不托同学传纸条到另一组的病友郭嘉,问你有碘酒吗?她的目光追踪着那团纸,时刻警惕着有哪个没眼力见的打开看,一点一点递到目标人物,她又看到他接过纸条压在书下低头作答,传回来是:放寝室了,午休我可以帮你带过来。 学得最好的是生物,但是她把教科书上的孟德尔画像扎得千疮百孔发泄怒意,随后又轮到摩尔根,在食堂看到豌豆就想掐死。他还听见她和同桌指着染色体说你看所以XY基因有缺陷,雄性生物全是傻□。 「你那个反董联盟,能让我加入吗?」 「哈?」 「我还写了檄文的,请盟主过目。」 她来不及思考机密是如何泄露的,郭嘉从白底蓝色校服口袋里拿出叠得整整齐齐的纸,郑重地放到她手里。她打开看,标题醒目,十胜十败论,完美拉踩,不去读文实在可惜。过道上引人注目,她轻咳一声说有待商榷,等我回去问问各个组长,眼神清亮:「我还不信任你。」 他不问她手臂上密密麻麻的伤痕,一如曾经她不问他为什么要去打耳洞。 她裹着浴巾浑身湿漉漉的,发梢挂着水珠,滴到脚下地板又滑进缝隙,赤着足就这么走过来,撑在郭嘉身边。她抓着他的手放在胸前浴巾叠起的地方,掰过手指撒开,花瓣似的落下。她凑得好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