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法五:房外的你(6)
「你没病!你没有病!我们儿子哪有病!」沈母突地起身,两手紧紧交扣。「君游你没病!是mama的错,mama不这麽说你!我、是我对不起你……」 然而沈君游的寥寥几字:「不是……你没错,错的是我,是我有病。」却足以让父母无从开口。沈母压抑的cH0U泣,沈父紧紧握握住的双拳——脆弱,都是脆弱衍生出来的沉默以对。 「君游你没有病。」沈母却又开口:「也许你觉得晚了,但是mama还是想跟你说,你没病,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们对不起你……而且我们居然还是靠江同学的点醒才——」 沈君游突然睁圆眼,反手抓住taMadE手臂。「江、江同学?」他歙动着唇。「江路言?是……江路言吗?」 「是啊!是江同学,江路言!而且还是他救了你一命的!」 「他、又救了我?」 原本无力的手,却忽地抓紧身下的床单,沈君游像条绷紧的丝线刹那断了般,猛烈地挣扎想要坐起身。「出去!你们都给我出去!」他哭着大吼,节尽全身力气。「求你们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赶走了父母,沈君游还是哭着。江路言。江路言。又是江路言。为什麽又是江路言?为什麽他又将我变成了可悲的衔尾蛇? 为什麽……他又救了我? 可是那又如何?世界还在,你们的戏法还在,我的痛苦就还在——我没病?我真的没病?沈君游再度闭上双眼,眼泪不停,希望就此Si去。 然後,他如愿Si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