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法一:房里的你(1)
社会新鲜人陆宴求职已有大半年多了,在人力银行投的履历数量恐怕也和他人一样高——四舍五入,以及一本砖头书厚度的鞋垫让他自称一米八——但都悲哀的石沉大海,已读不回,没人要他。 好不容易得来几次面试机会,却也频频被面试官疯狂洗脸打枪,一副「到底是谁让你来我们这面试的?」的嘴脸,然後用着「就凭你还想录取啊?」的口吻,接着问出咄咄b人但与面试无关痛养的刻薄问题好像是占用到您老宝贵的午休时光了,所以借此发泄怒气这不得而知,不过最後结束时却得到一个听起来再完美不过的答案,虽然乍听之下好像还挺有一线希望的:谢谢,我们之後会在通知你。 直到过去几天,这时才会真正领悟当时的言下之意:该Si,好一个无声打枪的感谢函。 当然陆宴也遇过几次人美心好,根本佛心来着的面试官,他也自觉与对方谈得蛮好,有说有笑,几乎足以笃定胜券在握了,却依然无疾而终的面试——如果他美好的面试过程不是沙漠中的海市蜃楼,那就是半路杀出了b他能力更好的程咬金。 因此在这难熬的两百多天里,陆宴自然经历一段自我激励、感到茫然、接着开始否定、贬低至怀疑自己人生价值的漂泊历程。 我真没用。 我能做什麽? 为什麽会没人要录用我,难道我真的这麽没用? 越是面对父母几近压Si骆驼,或者根本就是那根稻草——从关心问候到已经彻底变相的质问:你还没找到工作吗?你为什麽还找不到工作?你为什麽还不赶快随便找个正职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