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旧伤
,也不是用什么药水洗过才这样的,更像是被什么利刃擦皮掠过,活生生地削走了一块。 刺青之下,还有一个尚未散去的青紫掌印。 看掌印大小,像是个成年汉子的手掌。 海先生那时候的迟疑,让强撑着一口气,只想求活的柳溪侧脸看了他一眼。 柳溪已没有力气说任何话,可海先生知道她的眸光是什么意思。 想活,她不想死。 那是一种对“生”的深切渴望。 “海某,尽力而为。” 海先生当时能给她的承诺,只有这样一句。寿数天定,即便是精通岐黄之术的他,有时候也无能为力。 止血,缝伤,上药,运功疗治内伤,内服吊气丹药。 海先生已经做了所有他能做的事,剩下的只能看柳溪是否有这样的造化,闯过这几日的生死关。 此时,海先生从回忆中回过神来,补充道:“伤口并不是今日的新伤,看伤口恢复的情况,大概是数月前受的,恢复得很不好。那一掌重创,几伤脏腑。放眼天下,有这等内功修为者,屈指可数。那人下手实在是狠毒,只怕是想让她立毙当下。”略微一顿,海先生只能想到唯一的解释,“算算时日,大概是大少夫人在西山时受的伤。” 景岚恍然,明白海先生是什么意思? “叛离西山柳氏的代价么?” 海先生重重点头,“是。” 景岚心绪复杂。 易地而处,倘若是她叛离西山柳氏,放眼天下,确实也只有东海景氏这一个去处。 天下没有哪个人愿意背井离乡,与亲人反目成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