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应不识
些冠冕堂皇的话,连三岁小儿都不信了,何况是历经千万磨难,在铜炉山底苦熬十二年,修炼成绝的鬼王。 但从第一次合作除Hui开始,贺玄就知道这个人说得话都是真的,当时他不屑地答道:人心是最难测的东西,与其寄望人心,不如独善其身。 还记得那傻子第一次听他这麽说时,眨着一双慧诘灵动的眼,满脸不赞同:像明兄这样吗?若是没有风师青玄—我,明兄可真是彻头彻尾的独善其身了。 没有他最好。每每贺玄都不禁想出口这样讽道,偏偏总迟疑了一瞬,然後让那傻子有机会抢白: 明兄,我知道你想说什麽,不外乎是觉得我傻罢了。其实我觉得啊,不论是萍水相逢或是莫逆之交,但求一个缘字,有缘诚心以待,无缘谁也勉强不来,总是无愧於心就好。 每次说这些话的时候,那傻子总是天真得可以,让贺玄屡屡有种被他打败的错觉。 不过明兄是例外,谁叫明兄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啊,会一直一直勉强明兄,直到明兄回应我为止。然後,那傻子就会胡搅蛮缠的攀上他的肩膀,称兄道弟了起来,让贺玄巴不得拍掉那环在他肩上的手臂,拍散身旁那一缕若有似无的香甜酒香。 到底是哪时候成了那傻子最好的朋友? 这是一个贺玄思索百年直到大仇得报後也没得出结论的谜题。漫长的岁月里,贺玄只记得那傻子总在勉强他,勉强到几乎成了习惯,让伪装成明仪的贺玄总一边嫌弃,偏一边陪着他游戏人间,直至少君倾酒的那一缕酒香渗入心脾,再也分不清那仅仅迷惑了戏中人还是也一并迷惑了化成明兄作戏的自己。 事到如今,那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那个傻子真的等来了即便一无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