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意识到,自己就那么被阿列克谢抱着走了一路
嚣钻进被子,小口小口嗅着。 阿列克谢总会买一瓶香水或者香体膏保持气味,不为别的,只是白嚣小时候定的规矩,说喜欢他洗完澡之后香香的味道。当然,他买不起昂贵的香水,只能用廉价的日化品保持这个规矩。 “我去给您做饭。”阿列克谢把烧好的热水倒进干净的杯子中,再简陋的柜子里为难了一下,最后放了勺蜂蜜,“家里没有牛奶,实在是很抱歉。” “我早就戒奶了。”白嚣有些讨厌阿列克谢伏低的行为,他们小时候明明是最好的朋友,可突然有一天,阿列克谢开始叫他少爷,说话言语间也充满尊卑,小白嚣还没反应过来,只能被迫接受失去最亲密的伙伴的事实。 “而且,我也不那么喜欢吃甜食了。”白嚣垂下眼帘,想到阿列克谢特意加的那两勺蜂蜜,补充着。 “那……”阿列克谢端着那杯蜂蜜水,站在原地,表情麻木,可颤抖的手指暴露他内心的无措和慌张,他在白嚣面前永远没办法镇定,更何况,白嚣好像在用这些他习惯的小细节上明确敲打他,他再也不是原来的那个白嚣。 “给我吧。”白嚣不知道阿列克谢在抖什么,大概是水杯太烫了。他蹙眉看了男人一眼,见他高壮的身体站在一片紫红光芒中慢慢瑟缩,像极了被呵斥夹尾巴的巴尔。 白嚣喝了一小口,烫的吐了吐舌尖,小动作又和以前一模一样。阿列克谢神情还是有些恍惚,他定定看着白嚣,好像在确定这是不是美梦。 少爷怎么会来找他? 少爷在三年前写了决裂信说恨他一辈子。 阿列克谢没办法保持猎场上时身为一个猎手的从容冷酷,在小个子的双性人面前,他才是任由宰割随时被枪指着头的猎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