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意识到,自己就那么被阿列克谢抱着走了一路
阿列克谢没有应答,脸上覆盖的头套遮住他所有表情,格林并不因为对方的怠慢而不悦,反而表情惋惜地拍拍阿列克谢坚实的肩头。 “如果没有发生那件事,一切都不会变成现在的模样。”格林想到久远前的事,黯然神伤,深灰眼睛里进入阴郁的雾霾。 阿列克谢抱着白嚣,后背背着长枪,行走在车灯的光线中,路程尽头是他和mama的小木屋。 蓝俄冬天的雪还未落下,可他宽阔的肩头上却好似覆盖上一层厚厚的雪,压得他喘不过气,压得他满腔冰凉。 怀里轻的犹如鸿羽的年轻少爷倒成为他能汲取的唯一温暖。阿列克谢已经很久没有抱白嚣,比记忆中重量更轻。不知是他这些年更加强壮,还是白嚣瘦削的身子又孱弱了些。 阿列克谢走到家门前,拴在院子狗屋内的狼犬便呜呜叫唤起来,狼犬在上次任务时受了些伤,不得不在家休养,阿列克谢瞧着狼犬殷勤摇晃的尾巴,罕见地没有去拍拍它的脑袋。 “汪汪!汪汪!!”狼犬在狗窝里叫唤起来,想要挽留不理会自己的主人,这玩意儿有灵性,很聪明,它嗅到白天闻到过的气味,并且把从白嚣身上散发的气味认定为和它争夺主人宠爱的对头。 狼狗一叫白嚣就醒了,下意识抖动腿肌想要躲开。白天他就被拴在狗屋的狼犬吓了一跳,那条狗凶神恶煞往他扑,脖子上的铁链拽的咔咔作响,要不是有是阿列克谢的mama在场,狼狗能把狼窝连根拔起也要扑上来咬他。 “巴尔,不许冲少爷乱叫!” 阿列克谢扭头冷凶睨了巴尔一眼,凶猛狼狗立刻委屈成一坨夹着尾巴趴在地上,白嚣见状露出狗仗人势的狞笑:“怕了吧,让你凶我,没收你的狗盆信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