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
多小时,还要他讲“八卦”。夏坤说,没有了,看那点儿“八卦”知识都倒光了。甘泉就又看他的床具、室内的物具,还拉开衣柜看他的大箱子。“嗨,你这大院长,倒很会生活,吃穿用物一应齐备!”他就说了,都是米教授夫妇帮助备齐的,还有史莹琪和一些熟人也送了些来。甘泉说他福气好,飞到这太平洋彼岸来也有恁么多友人相助。他感叹说,是呀,在家靠父母妻女,出门靠朋友嘛。她就笑他说,你在家哪有什么妻子,就剩一个女儿了。这样东说西说,甘泉还是没有要走的意思。夏坤说了,太晚了,下去吧,你爸爸还在车上等哩。她说,让他等呗。他只好连劝带推送她出了门。 甘泉走后,他觉得好愉快。那高雅的音乐还余音绕耳。入睡时,又想到甘泉说的地和水的话。心里有一种莫名的欢悦。这次美国之行,学术上收获不小。情感上,也是一次意想不到的巨大波动。看见、感触着这太平洋彼岸的世界的人和事。他被自己的欲望纠缠,似乎无力摆脱。这欲望并非是说不明白的,他只是把它放在心里搅腾罢了。 自己是君子么?他自问,走出医院大门。 那个着装严整的高个子黑人门卫向他展严容一笑。有天晚上,夏坤下夜班出门,这门卫对他说头痛厉害。夏坤就用手为他掐捏了太阳xue、印堂xue、合谷xue,又在他颈后做了按摩,好了。他竖大拇指连声说:“ok,ok!thankyou!”又热情地说,“ifyouhaveanytrouble,pleasecallme!”告诉他,如果有什么麻烦,请给他去电话。还把电话号码抄写给了他,又指腰间别着的大哥大话机。 星期六,休息日。上午,夏坤在图书馆里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