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之哀
妥帖的收藏在上好的书架上,往年都是父亲带着他们一起晒书。 “咳咳。” 写好一张,碧珍举起纸,任他自由风干后,浓黑的墨汁在洁白的宣纸上翻出淡淡的金色。 “珍珍姐,写好这一张,这一本《太平圣惠方》就默写了十卷了!”英儿是碧珍的侍女,从她嫁到角宫就跟着她,到现在她独居在溪东草堂英儿也不离不弃。 “您以前还看过这么多医书啊!”英儿翻着生宣,惊叹道 碧珍一笑了之,“只是看过,我并不懂这里写的是什么。我志不在此,也只是草草通读了一遍。” “先写这些拿去印了送给旧尘山谷的医馆。” 碧珍换了衣服,和英儿两个人一起提着这些没有装订的书去旧尘集市。 自十年前那场大战之后,宫门与外界的联系就多了起来,进出宫门也不再那么严苛,不必事事都通报执刃。 碧珍掏出令牌给戍守宫门的侍卫看 “珍夫人又要去集市?可否需要在下派几个人跟着夫人做些体力活?”侍卫们都已经习惯了她隔三差五的拎着书去外面,也都知道这位平易近人的珍夫人性格古怪,她明明很尊贵却老是做些下人才做的事。 碧珍敛眉应声婉拒,“谢过你的好意,不过是些纸张我和英儿能提动,不劳侍卫们。” 她把令牌揣回袖子里,把提篮盖起来,和英儿离开了山门。 冯碧珍不喜欢人跟着,也不爱用宫尚角和宫远徵派给她的人,凡能亲力亲为的都不假手于人。 人人都说她古怪,能享清福偏不享福,是自讨苦吃的犟种。 还因着她独居在草堂,又有人说她失心疯。宫二先生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