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记忆如同贝壳中珍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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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次没有,冰天雪地里,程子牧独自在雪中玩耍,他仰着头,用力呼气,然后对着在空气中飘散的白雾傻笑。 玩了一会,腻了,他东逛西逛,闯进了厅堂。 厅堂昏暗,大房里跪满了壮汉,围着中间的一口棺椁,胡忠跪在棺椁旁,身体伏在棺材上,脸埋在臂弯中。 程子牧眼前一亮,轻手轻脚地走过去,拽了下胡忠的衣服。 胡忠扭头,他的头发与胡子全都白了,脸上还挂着泪痕,眼中布满血丝。 一见到是程子牧,那双粗壮的臂膀颤抖着将他拉入怀中,随后,悲痛地哭出声来。 他一哭,整个厅堂的人就跟着哭,整个厅堂的人一哭,程子牧也突然觉得一阵悲伤涌上心头,也嚎啕大哭。 于是整个厅堂的哭声更大了。 开春的时候,程子牧坐在马车里,向外探头看着车外的老黑和胡忠打点事物。等他再探头去看的时候,那座熟悉的,仿佛永远鲜花盛开的小山慢慢消失在地平线上。 回想到这里,两行泪从程子牧眼角滑落,他蜷缩地更紧了些,背对着老黑,低声说: “大伯,我想家了。” 背后的壮汉沉默了片刻,将他揽得更紧了,一手温柔地摸着他的脑袋。 一股困意袭来,程子牧缓缓闭上眼,沉沉睡去…… 次日,艳阳高照,万里无云。 练兵场上,军士们正在自由训练,酷暑之下,他们将短衣丢在一旁,一副又一副泛光的壮实rou体堆在一起。 老黑侧躺在演兵台上,一手托着脸,一手端着酒碗,身旁放着一坛开了封的酒,他优哉游哉地将手中酒一饮而尽,然后打量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