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期

“洗干净身上的脏东西,扶不上墙的烂泥。”柳纵言垂眼俯视,眼中藏不住的轻蔑刺痛了方尽言。

    他开口欲言:“弟弟,我……啊!”还未说完,便结结实实地挨了一拳。

    柳纵言并未解气,揪紧他的头发,用力摁牢他的脑袋,一下下地磕在池边扁平的卵石上。

    方尽言咬唇吞声,额头红肿渗血。

    柳纵言下一句“你不配喊我弟弟,我没有你这样的兄长”还未出口,手腕便被方尽言的两掌虚虚握住,顺势加重了按压的力道。鲜血割裂开他的左右半脸,光洁的卵石上铺遍血河。

    许久,柳纵言松开手心。

    方尽言的眼皮上血珠累累,沉到无法睁开,只好扯着嘴角笑了笑:“无妨,是我对不起你,只要能解气,做什么都可以。”

    “对不起?你对不起的人从不是我!你委身人下,像娼妓一样浪叫时,怎么不想想对得起执意带你离开的娘亲吗?方尽言,你真是令人耻笑!”

    方尽言缄默,柳纵言握拳又松开,末了问道:“娘亲她还……”又见方尽言孤身一人,转口:“当初……娘亲为何带你离开?她答应的明明是我。你又用了何种不堪的手段?”

    方尽言嗫嚅,费力地睁开双眼。他解开衣襟,反握柳纵言的手至身下。

    与柳纵言的身体不同,本该是yinnang的地方凹陷进去,分裂成两瓣熟红的花唇。

    方尽言浑身冰冷,柳纵言却感觉触碰的那块肌肤被火舌烫了一下,反射性地急缩回手。

    他注视着对方。只见方尽言衣衫半开,半遮半掩间红白逼眼,白脂玉的肌肤裹着水光烁烁发亮,与天际尽头的霞色相融。银白的眼眸譬如湖心打捞上岸的月亮,虚晃易碎,透明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