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勒起身,双手包住老者枯瘦到能看见骨节的双掌。 「不好意思,」老者身旁戴着贝雷帽和小洋装的年轻nV子颔首说:「我爷爷急着要去告诉NN,今天竟然能再看到大师演奏,先告辞了。」 「请代我向您祖母问好。」加施勒点头,目送nV子扶着老人走出演奏厅。 「那位老先生应该是乐迷,」加施勒坐下後,王万里说:「有乐迷背书,您应该可以放心了。」 「不过拿大编制的管弦乐当安可曲,还真的是有点冒险呢。」我说。 最後的安可曲,加施勒选择了霍尔斯特行星组曲的第二乐章金星。 虽然少了竖琴、钢片琴、长笛跟法国号,但加施勒只用一把提琴,就将曲子中描写的田园搬到演奏厅里,闭上眼睛,甚至能听见蝉鸣跟泉水流动的声音。 「不过您为什麽会选择金星呢?」王万里说:「在演奏厅公开演奏,大部分演奏家都会选择规模b较宏大的木星-」 「只是对一个从来没有见过面的朋友致敬而已。」加施勒靠在椅背上,视线投向舞台,似乎正在回忆演奏的片段。 一个工作人员从出入口跑了过来,「大师,市长刚到,现在在交谊厅。」 「好的,我马上过去。」加施勒起身,「抱歉,临时有事,你们随便坐。」 「不用在意我们,」王万里说:「您双手刚痊癒,请多多休息,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 「改天如果再到纽约,请告诉我们一声。」我说:「我们会在那间茶楼招待您。」 「我很期待,」加施勒点头:「可惜那道肴r0U,再也吃不到了。」 「没有什麽事是永远不变的。」王万里说。 加施勒回过头,工作人员领着他朝出入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