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下药、确定关系)
是怎样的人,在我被少年时期关于爱的痛苦记忆支配的当下,依然产生臣服和爱? 巨大的声音从外间传来,在我身上的手迟疑般停了下来,随即而来的是内间门锁打开的声音,那是谁,又是否是来拯救我的,拯救的是现在的我还是多年前的我,这些问题我都不知道。 耳边响起白尘气急败坏的声音,随后一个熟悉的怀抱圈住了我,轻吻着被泪水打湿的绸带。 我知道我在渴求谁了,我在渴求许衍,在渴求这个给我安稳怀抱的人,在渴求说“爱是不让你受一丝委屈”的许衍。 只有许衍,这个承诺爱不是痛苦的人,才能抚慰我多年前对爱留下的刻板印象,感受到大脑钝化感知的爱。 我顿时无法抑制的大哭起来,似乎感受到了人们所说的崩溃,我不明白为什么医院所检查出的结果明明是无法产生爱,我却不可自拔地爱上了这个拯救我、安慰我的男人。 他紧紧地抱着我,仿佛也有着劫后余生的庆幸,带着茧的手抹掉我的泪水,我哭累了,哽咽着开口,反反复复跟他说:“许衍,我爱你,我怎么会爱你……”他轻抚我的后背,跟我说“没关系。我也爱你。” 戚安怡的话语依然在我耳边萦绕,悲伤再一次溢上我的大脑,我说:“我是替身吗?你真的爱我吗?”他坚定的声音再一次响起:“阁熙,我爱你,你不知道我有多爱你。” 那一刻,枯萎多年的茉莉枝头绽开一片新叶,宣告我人生的漫长冬季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