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他自己穿着一身半旧的藏蓝色裳,外罩着银灰长袍。及腰的头发梳起,用银色发冠束起,却留下一束长发垂在身后。看起来没那么清逸舒朗,反倒有种初出茅庐的利落劲。 “你这打扮有点显年轻啊!”看起来资质不高,像是下山来历练的学徒。 “你坐好。”很是寡言啊。 成怿好像心情不好,慢悠悠瞥了我一眼,我心虚地退到轿内,他这出殡一样的白纱座倒是给我坐上了。不过现在纱幔换成天青色,朦朦胧胧的,有些烟雨的婆娑。 隔着纱幔,看不清他神色,倒是我刚爬上来坐着的时候,他在座前伫立良久。 “你要不还是自己坐吧。”让主人家在外面骑马不是很好啊。 “你坐着就是。”他挑起一边看着我,略有踌躇。 “你觉得冷吗?” “我没那么弱!” 自从我临出门半夜踢被子着凉以后他就一直这幅样子。 “是呀,谁家着凉差点断了气。”燕归骑着马冷不丁就来掀我的台。 “我只是偶尔!”这身体真的好差劲,发个烧就要命。 “是呀是呀,你可能是睡迷糊了憋住气忘了出。是我们大惊小怪!” 燕归飘过。 噗嗤!孟中笑出声来。君同皱着眉瞪了他一眼,又莫名烦躁地很。 “萧姑娘身子的确很差,还是好好养着。” 哼!掩上纱幔躺着,不跟你们说话。 成怿看着摇动的纱幕,回想起晏老的话。 萧蘅白的身体早已破败不堪,伤了根元,只能好好养着这一条路了。 到底是如何的伤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