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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他第一次遗精,即使,即使如此,他的第一个恋人不是我,他的第一个吻不是我,他的第一次不是我,与他组建家庭的不会是我,与他孕育生命的不会是我,与他共克难关的不会是我,与他白首偕老的不会是我,最最最最了解他的人不会是我。 我认为做他的发小就会陪在他身边一辈子,即使他之后遇到再多再好的人也无法撼动我对于他的意义。但幼年到青年仅占了人一生的四分之一,也就是说我占何景言人生中的四分之一不到。当我意识到这点,人已经站在了海水中,海面齐我的腰,奔涌的水推的我脚步趔趄,凶猛的浪打的我身形不稳,当我回头时,从前走到此的脚印全埋在海里,周围一无所依,我想寻找同行的何景言,抬头只有蓝到发黑的天空和丝丝缕缕的游云。在我发愣之际,下一个浪将我吞进水里。 “你们一直保持着联系?”何景言问。 我回过神,之前他们聊了什么我全都没听进去,这个问题自然也不是我来回答。 李安生说,最近打算回国才开始联系的。我附和了一声。 问起他突然回国的原因,李安生露出郁闷之色,把杯中的啤酒一饮而尽说,跟同居的男朋友吵架,一气之下瞒着父母回来了。我们目瞪口呆一会,问他学业什么的都不管了?他说现在日本正是放春假的时候,到开学的日子他当然要回去,辛辛苦苦考上的大学,要是退学了他爸妈直接断他的生活费。至于吵架这事儿,他一回日本就搬出去,这次一定要搬出去。 李安生与新宿二丁目一家小酒馆的男大姐关系很好,经常到那家店喝酒,他与男朋友在此相遇、相识,乱性前的最后一杯酒也是在那喝下。李安生说到这里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