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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言打开门说:“单风,我们去哪玩吧。……怎么在睡觉?” “没睡。”我的眼睛睁开一条缝,感觉身边的床垫陷了下去。 他坐在床边说:“把王紫也约出来。” “你约的出来?” “我要约出来的你就跟我一起去。” 我无语,不想去讨嫌当电灯泡,又觉得王紫不会答应他,就松了口:“可以。” 不过几天,他就兴冲冲地跑过来对我说,人他约到了。我点点头说行吧,那我就舍命陪君子。 出行的前一天晚上下了暴雨,交杂闪电雷鸣。我是被一个巨雷从睡梦中打醒的。我记得当时迷迷糊糊地从床上爬起来,手隔着胸膛摸着砰砰直跳的心脏。一个闪电将我的卧室照得恍如白昼,不过几秒又一声惊雷平地炸起,将我最后一点儿睡意驱得烟消云散。 我这人没有起床气,但那时醒来出奇烦躁,心脏好像沉到了胃里,恨不得下一秒开窗对天大喊cao你妈。我倒下来把自己蒙在被子里,过了几分钟又满头大汗地踢开被子。 真是cao蛋的夏天。 第二天意料之中的晴朗,天空如洗般湛蓝,头顶堆积着几朵形状不规则的、浓郁的奶油云,那场面不真实得像日漫里的景色,漂亮极了。 何景言坐在公交车上直对我说老天爷都在帮他,我说是是是。 今天的行程是这样的。上午去唱歌,中午吃饭,餐厅王紫决定,下午去看电影。我作为活跃气氛的工具人,吃完饭就走,不可打扰他们下午的行程。 我们先到,开了个中包,在里面吼吼叫叫地唱歌。突然何景言的手机响了,他迫不及待地扑上去,如饿狼扑食,然后我看见他拿着手机,朝我比了个OK的手势走了出去。 包厢里只剩我一人,唱着:“朋友一生一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