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杀
只是区区一年里,她都忘光了。 不笑,连一个眼神都不多施舍给旁人,更别说讨好。不过,不管她怎么样,燕暨都不会变。 如同现在,他起身离去,都不需要多看她一眼示意。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有的默契,他们之间甚至大部分时间都不需要说话。 燕暨听着子宁跟上来的脚步声,调整步伐。 她今天或许……走动不方便。要走得慢些。 穿过回廊,眼角有一抹金红闪过。子宁侧头一瞥,望见新任花魁的脸。 脸上的妆过了一夜有些花了,她一双凤眼望着子宁,有些羞怯地转头溜走。 家仆从远处跑来,身上带血:“主人!魔教突袭别院。” 子宁便被燕暨带上奔宵,快马疾行。 随燕暨从漠北出来的家仆只有百余人,各个都是武艺高强的高手,这么一支势力,行走江湖不曾怕过谁。 只是一向是燕暨走到哪,家仆跟到哪,昨夜燕暨留在相思楼,别院只留了二十来个人。 守着那张从魔教地g0ng带出来的美人图。 子宁下马看到浅碧已经负了伤,手臂上淌的血已经染黑了袖子。 随燕暨回转的家仆加入战局,燕暨也拔了剑,形势极快逆转。 奔宵见血不惊,甚至在刀剑声中有些兴奋地打着响鼻,扬蹄踏过血泊。 魔教中人开始溃逃。 子宁站在入口,衣带飘飘,轻纱扬起,腰间的泓镜剑纤细秀美,剑鞘花纹繁复,嵌着细碎如星的彩宝,像美人镜匣,华而不实。 别院里曾经伺候过子宁的小丫鬟功夫粗浅,侥幸幸存,身上带着血,趁场中战成一团,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