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回忍偷生谁甘意气贱,道不同主仆终分散修青灯舍身叹蠢笨,泄天机Y说天下乱
,你这时候想破镜重圆,怕是得紧跟着去投胎。” 许三娘翻开桌上的账簿,朱批挤满一页,明明白白指出错漏,不消多JiNg通就能看懂。 她特意预备着给周子祥,“凭这本账簿,我和周家两清如何。” 周子祥翻了两页,收起嬉笑,手握成拳,待快速翻完账本,手心摊开,还笑得出来。 “娘子好厉害的本事,既是这样,我更不能与夫人和离,不然将来谁替我兜着底。以后我把毛病都改了,一心一意同你过日子,怎么样。” 周子祥扭扭捏捏,羞道,“人家还是个雏。” 屋内一静,许三娘绷不住镇定,浑不吝的人什么话都说得出口,自叹弗如。 深恶他吊儿郎当,故意改了称呼,回说,“想是我没说明白,那我再仔细说说。相公要好好听,别逞口舌之快,耽搁正经事。” “娘子请讲。”周子祥自来熟,贴到许三娘身边,半弯着腰,作出洗耳恭听的姿态。 加上新婚夜,半年来,这才是两个人第二回打照面。 1 “十天前,有人到四水县衙告状,告周家豪横,仗着贵妃撑腰抢夺他家资产。相公,你在四水城买了宅子?” 许三娘边说,边起身避开些,她不喜欢与男人过分亲近。 周子祥走到哪里,房子便买到哪里,家产多得记不清,便摇头, “记不得,这样的官司都是小事。岳丈是四水县令,nV婿当半子,娘子你得劝劝爹,帮nV婿一把。” “衙门留存的文书上明明白白写着你的姓名。御史大夫姚家说当年他家和卖家已商定好出价六千两买下这座房子,是你威b人以五千两买下。相公,你倒是会持家。”许三娘揶揄道。 周子祥站定,颇有些不解,“一家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