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霜浓
在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于是只有沉默。 大概有好些年没再仔细看过她,当下细细去瞧,原来我们都会变个模样。岁岁做了母亲,身上柔和的气息就不再是单薄的少nV之感,更是慈母般的温柔。她看向宗敛的眼神,给他整理衣物的动作,都是我未曾见过的。那些不带有q1NgyU的宠溺的神情,再见好像已经是十年之后。 就好像一朝回到总角之年,我心里那株Ai的木兰还未来得及破土,只当真把她做亲meimei看待。还曾幻想,有一日嫁了人,要和她住得近些,我做她孩子的姨母,她做我的孩子的岁岁小姨,他们要在一起长大,就像我们俩。 Ai上她之后,这样切合实际的想法就变得无法实现,每每想起,只觉疾首痛心。以至于我躲着不去见她的丈夫,只怕会忍不住恨他。 不说话当真便是不说话。陆望春品她的乌龙,我看我的岁岁,两不相扰。 “年jiejie,你知道吗?”最后还是她打破了沉默,“我已经许久没喝过乌龙了。” 我愣了半天。 “从陆家离开之后,我便再也不喝了。” 我愣神地盯着她托上杯底的手,啪嗒啪嗒,有水珠子坠在那上头,不给人思考的时间,就滑了下去。 “好,不喝乌龙也好。”她在陆家过的不好,茶只有陈年的旧茶,往往能吃到些喝到些好东西,只有来找我的时候。所以乌龙可能是那段贫瘠的时光里最让人喜悦的存在。这是岁岁亲口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