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鸦就像写字台
……我怎么可以这样……” 她的声音低低的,而面前的医生正耐心地听她说话,“我可能是昏了头,但是我真的记不清楚到底有没有说过——” 莉亚捂住脸,“我们才交往两个月,还没来得及有矛盾——我一不小心就跟他说分手。” 人一旦心虚起来,那种理所当然的亲密都变得不踏实了。 简单来说,在第二个演出日清晨,莉亚经历了清醒梦——我们姑且称之吧,毕竟她乱糟糟的诗人的头脑复杂如教堂彩绘的玻璃窗——在半梦半醒间她不想再假装下去,和卢卡斯说要与他分手,等她真的醒来,又率先迫于心虚亲了亲男孩的嘴角,好当成什么都没发生似的。 她混淆了梦和现实的界限,真的没法Ga0清楚她是不是说了那残忍的话——也许当时就直截了当地询问卢卡斯是最好的,但他们已经像平常那样——甚至还躺在床上呢!——接了吻,而恋Ai中的男孩又是如此平静地喜欢着她,她何必立刻给彼此这个美好的清晨添堵呢。 她原本希望,在暑期结束以后回德国,自然而然因为和卢卡斯相隔两地结束这段初恋。她的良知稀薄,碰上如此美好的初恋情人到底增长了少许,在理X的逻辑中她当然知道——就这样突然地和对方说Ai与不Ai、分手与破裂的话题多么伤人——尤其他看上去相当地为她付出了一颗真心。 天哪,她全都Ga0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