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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去追逐,去包围那个人,因为相信他就是余生的方向。现在却不敢再望,因为心中怀了愧疚。 但不是因为喜欢上他人,有了愧。而是因为对一个人的喜欢不再纯粹了,才有了愧。 藏了秘密,玷污了这样纯洁而真挚的感情。 他还能变回以前那个样子吗?还可不可以在这个人面前更勇敢、更真诚一些呢。 当这样想着的时候,就已经亏欠叶箐太多了。 还不完了。 没法背负叶箐给的那些东西走,太重了,背不动的。走上那条路的代价,支付不起。那样的前程,赌不起。他只想待在另一人撑起的一方小世界里,于钢铁框架的羽翼下静静仰望天空,求一份安歇。这样,行不行呢。 是该割舍掉心里不必要,只引人作痛的伤了。 …… 季末擦了头发,套上睡衣走出去的时候,许森正坐在沙发上,在翻看他在杂志期刊末尾做的填字游戏。 翻过一页,上面涂了许多联系不到一起的画,七零八落的。 季末看到这一幕顿时止步,大脑慢半拍地接收到了“不好意思”这种情绪。他随即尴尬地冲过去,只想赶紧抢了书:“……别看了!画得不好,我瞎画的。” 一个身处牢笼中的孩子,心却借着纸和笔,飞到无穷的远方。许森欣赏这些画工稚嫩的简笔画,注意力却并非全部停留在此。余光早已留意到来人的动作,现在手一扬,便轻易让季末扑了个空。 季末不明显地撇了下嘴。许森看了倒有心想闹一闹,故在小孩跪上沙发探身来抢书之时,膝盖使力,绊倒了他。眼看着季末姿势歪倒,再手一揽,勾着腰将人捉住了,正正好好按在怀里。 季末:“啊。”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