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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末看到了消费记录的全貌。首行就是过于夸张的“特色服务”费用,接下来还有整个会厅的包场费,高端的烟酒、各种助兴药物、违禁慰藉品……季末不免咋舌:“这是,点了多少啊。” 迎宾jiejie看他年纪小,有些尴尬地回答:“许先生是办了‘年会’级别的聚会。” 季末心道,没有工作的纨绔办什么年会。不过是狐朋狗友一群臭虫聚在一起烧钱罢了。 等跟着来到会厅,才骤然懂得,许森之前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入目便是一场rou体的糜烂盛宴,极致的安静伴随着呼呼大睡的鼾声带来第一波精神冲击。用狼藉都形容不了的现场:墙上放满了各式各样的情趣玩具,现在已经空了大半;特殊设计的低矮壁顶下方挂着钩网和吊床;房间中心摆放着展台,调教床,拘束架。 这是一间SM会厅。 在年会夜,赤身裸体的男男女女在这个会厅里自由地交媾,在精神飞升的幻境里陷入癫狂的梦,在现实里透支rou体的潜力直到精疲力竭地昏死过去……夜尽天明后,像死人一样躺得到处都是。还有做到一半,四肢缠在一起睡去的。 空气里弥漫着令人作呕的味道。混合了季末能够想到的所有恶心的气味。或许,还有燃尽过后的药物。桌面和地上,四处都是倒伏和滚落的瓶瓶罐罐,性爱道具,以及使用慰藉品的工具。 地毯上还有斑驳的血和污迹。撕碎的布料。打碎的酒瓶。人体上以血绘出的诡谲的画,就大喇喇叠在交错的鞭痕和穿环之中。 “去把换气系统打开。”季末退开了。 没有踏入这样的疯魔地狱,靠在过道的阴影处沉默着,思考着。工作人员走过来,瞧着他的脸色询问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