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5 章
娘显得不庄重,也不敢贸然称她名字,但也的确不知该怎么称呼才好。江南一带管上了年纪的妇人叫做“娘子”,凌云釉便跟着叫了。 卞松月心道:这老娘们定是长得太磕碜,见不得人,才将脸蒙起来不给人看。 艳三娘终于舍得抬起头看她们一眼,“怎么?老娘看起来就这么不惊吓,两个毛都没长齐的黄毛丫头,就能把老娘吓得绣不了花了?” 卞松月见不惯她那盛气凌人的模样,张嘴就骂,“你这臭娘们” 后面的话还来不及骂,一道红影劈空飞来,啪得一声响动,卞松月倒在地上,面色煞白。 凌云釉赶忙去扶她,“你怎么样?” 卞松月额角渗出细汗,紧紧咬着牙龈,已经痛得叫不出声来。 凌云釉心下着急:这姑娘旧伤未愈,再添新伤,等会怎么有力气逃? 艳三娘冷笑一声,“若不是看你长了一张如花似玉的脸,方才那一鞭可就不是只打在你身上了。” 你这个满脸麻子见不得人的臭婆娘!卞松月即使说不出话也不甘示弱,在心里拿家乡话颠来倒去骂了好几句,左右都是个死,纵使打不赢她,骂赢她也是好的,可恨她疼得连呼吸都困难,别说骂人了。 凌云釉见她眼神凶狠,就知她的桀骜脾性又犯了,死到临头气性还这么大,这丫头要在临芳苑也这么横,丁嫦那妖妇不将她折磨得死去活来,她名字倒着写。 只恨自己天生缺一味嚣张跋扈的命格,所以只懂得忍辱负重苟且偷生。 凌云釉扶着卞松月,向着艳三娘哀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