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多嘴的话就尝尝炙烤人舌吧
“森森?” 一个男人从城主府内院的方向走了过来,身形高大,气质不凡,只是宽松的外袍下清晰可见大片白色绷带,胸腹部更是着重缠了好几圈,左眼只剩下空洞,右脸则有一道长长的伤疤,从眉尾直直划到唇角,破坏了原本俊毅的脸。 那道疤是一个月前他抱着那个少年从护城河里爬出来时被河岸嶙峋的石块刮的。 上岸后少年摸着他这道血rou翻出的伤痕说:“你真好看,我可以嫁给你吗?” 临渊觉得他应该拒绝的。 他那几乎覆盖了半个身子的白色绷带下是被剥了皮的鲜红血rou,缠得那么紧是为固定失去了第七肋骨支撑的胸腔和内脏,左眼的眼球更是被整个挖出,再无可能复原。 他是个废人了,可能明天就要死于失血,死于高热,死于伤口处渗出的腥臭脓液,怎么还能去耽误别人呢? 可是是他看着怀里艳丽到不像凡人的少年,看着那两笔凌厉的长眉,看着那双圆润无辜的小鹿眼——因为得不到回答而失落地微垂下眼皮,厚长的睫毛挂着河水,或者眼泪,给眼睛打上一层朦胧雾影,就变成了眼尾上扬的狐狸眼,委委屈屈地注视着他,拽着他的心神。 他发现自己说不出拒绝的话,最后不受控制地点了头。 临渊没问少年是谁,少年也没问他是谁。 他们俩湿着衣服头发,携手走过半个城,走到城主府,看门的奴仆眼高于顶地叫了一声二公子,开了侧门,然后被少年一巴掌拍到墙上,吐了两口血,掉了三颗牙,酿酿跄跄爬起来开了正门。 少年牵着他跨过正门,边往里走边和他哭,说手疼,临渊捧起少年的小手一看,手心处都红了,临渊皱着眉,感觉自己的伤口突然就不疼了,全改成心疼了。 ——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