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优雅与荒诞:体面优雅之下的丑恶疯狂慢慢展露无遗
画室”没有那么简单。 另外一边,塞德里克如同一尾游鱼游曳在人群之中。他身着经典传统的燕尾服三件套,长发整齐地用深红色丝带束在脑后,只有额前垂下一绺,高贵之中又有几分慵懒随意,脸上戴着一个镂刻着红蔷薇纹章的假面。 那个纹章象征了他的身份,人们心照不宣地认出了这位“菲兹洛伊先生”,这场豪奢舞会的东道主。 直到上一代为止,菲兹洛伊家族政客辈出,塞德里克的曾祖父差一点就当上了首相,同辈中也不乏内阁大臣和议员,到了祖父这一代更是人才济济,如果不是那场震惊全国的血色婚礼让菲兹洛伊家族几乎灭门,很难想象在那一辈整个家族会达到什么样的高度。 英国人骨子里重视传统,哪怕很多人都不认识这一代菲兹洛伊,他们还是对这个不到二十岁的俊美青年礼遇有加——说实话就算塞德里克不姓菲兹洛伊也不妨碍他进入政坛崭露头角,毕竟LSE本身就盛产风云人物。 当他们讨论惨死的德雷克议员时,一定没想到杀人凶手就离他们咫尺之遥,从容不迫地喝着香槟吧。 西敏寺圣徒信步走向大厅中央的空地,流光溢彩的水晶吊灯在他身上洒下玫瑰色的光影,正在和人交谈的罗聿情不自禁地用余光追逐着他的身影。 塞德里克挥手示意交响乐团中止奏乐,轻轻敲了敲手中的酒杯。 众人安静下来。 “诸位,欢迎来到格拉夫顿庄园。”标准的伦敦腔音量适中,年轻的声音如同流水般潺潺流淌在酒香氤氲的空气里,他高举起酒杯笑着宣布,“让我们用华尔兹为罗聿先生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