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尘犹在(人家输得底都不剩了。...)
里摸索枕头。 谢云潇非要一探究竟:“上刑之前,能否明示,何为邪心妄念?” 华瑶找到了枕头,也不管他问了什么,随口道:“我一点也不疼。我刚才骗你的。” 谢云潇静默片刻,只说:“你真的很喜欢枕头。” 华瑶在皇宫的时候,必须时刻小心身边的人窥察她的秘密。她的生母养母早已过世,侍卫侍女不能尽信,兄弟姐妹整日勾心斗角。无数个漫漫长夜里,陪伴她一梦到天明的,唯有这一只轻轻软软的绣枕。 她低着头,自言自语道:“宫里的日子太苦了,我总得有个寄托。我都对你掏心掏肺了,你还要我怎么办?” 她已经脱离了情潮,正在冷静地审时度势。 高阳晋明仍在雍城里伺机而动。凉州兵马效忠于镇国将军,她不能让谢云潇对她心存芥蒂。鲁莽行事,实乃下策。她有意弥补他们二人之间的嫌隙。 她继续说:“我明白,你一心为了凉州做打算……立志报国的兵将不能没有军饷,战死沙场的英烈不能没有恤银,我又何尝不是这样想的呢?雍城的每一块土地都是以血泪换来,朝廷不知道,可我知道。” 她抬起头,与他对视:“高阳晋明来了雍城,你我都不能从雍城抽税。雍城的官府之内,必有他们的探子。我们在明处,他们在暗处。” 她极为恳切道:“倘若他们起了杀心,我们防不胜防。” 谢云潇道:“你要如何?” 华瑶道:“以农养军,以商供军。” 谢云潇把床帐重新挂起来:“朝中权臣,譬如徐阁老,也对凉州暗生猜忌,削夺凉州的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