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间覆水难收(情之一字,有千百种解...)
若要剿灭三虎寨,朝廷需得支出……” “多少银子?”华瑶问。 谢云潇隐晦又直接:“差不多一栋摘星楼。” 华瑶把那张黄纸点燃,灰烬落到了桌上:“我爹责令工部修建摘星楼,刚打了个地基,就有文官写了一篇《摘星楼赋》,文采斐然,字字珠玑,真比《阿房宫赋》还壮丽。” 谢云潇评价道:“百无一用是书生。” “哈哈哈哈,”华瑶却嘲笑他,“你喜欢看书,讲话也文绉绉的,自己骂自己吗?” 谢云潇推开案几上的红烛:“军中无人论文理,只讲白话。你毕竟是公主,不是兵卒,我同你闲谈,也得守规矩,总不能荤素不忌,粗话连篇。” “是吗?”华瑶一下来了兴致,“假如我不是公主,你会对我说什么粗话?” 谢云潇和她四目相对。幽幽长夜的暗光中,他的双眼湛湛有神:“你真是……” “怎么?”华瑶严阵以待,“粗话要来了吗?” 谢云潇把他的面具倒扣在了桌上:“我早就想问你……” 华瑶正襟危坐:“你如此严肃沉稳,可有大事相商?” 她眼底一片流光澄明,蕴水含情,远胜此刻灯辉盛景。 谢云潇无端又记起她那句“我愿意为你建一座金屋,阿娇”。他立即侧过脸,不再看她:“殿下,您可否也严肃沉稳,正经持重些?” 华瑶好像听进了他的劝告:“那倒不难,只是少了许多乐趣。” 乌篷船停在一片极为宽阔的僻静水域,华瑶喝了两口米酒,懒散地倚着案几,仔细地看他:“今日一别,不知何时再见,我给你写一首正经持重的送别诗吧。” 谢云潇本来想说“倒也不必”,但他瞥见她神色怅然,而他也即将赶赴战场,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