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知无处相偕老(阿雪是我爱妻,会与我白...)
给你做一盏莲花灯。” 汤沃雪边哭变笑:“嗯,好啊……我,我……”她哽咽地几欲干呕:“我最、最爱重你……送、送我的那一盏……莲花灯……你……你说要、要和我共度余生……那天,我高兴的、高兴的睡不着觉。” 戚归禾听不清她的声音。那音调忽远忽近,断断续续,像是一阵风从空无中吹来,复又吹向空无之处,而他的身骨也轻了许多。 他全身都在剧烈作痛,一霎时又好像一点也不痛了。他便说:“阿雪,我……有些累了,睡一会儿,阿雪也休息吧……明早,我就醒了。等我醒了……我们……” 他这句话没有说完。 汤沃雪伏到他的肩头,誓要送完他这一程:“你若累了,就睡吧。你只是困了,睡一觉就好了。等你睡醒,我们就回家,回到将军府上,日子会好起来。” 他的回应若有似无:“好……” 汤沃雪亲吻他的额头:“夫君,走好。” 待到他的气息消逝得一干二净,心跳也完全终止,汤沃雪再也坚持不住,伏地大哭。她哭得头痛欲裂,便像个疯子一般滚地不起,只觉摧心剖肝的苦楚也不过如此。 他走了,他真的走了,再也不会醒过来了。 世事反复无常。失而复得最欣喜,得而复失,最通彻心肝。 当天夜里,华瑶收到了戚归禾逝世的消息。 彼时,她正在杜兰泽的房间里,亲手喂杜兰泽喝药。 她的亲信跪在地上,沉声禀告戚归禾的死讯,她端药的手指颤抖不停,差点溅到了杜兰泽的衣裳。 杜兰泽接过药碗,把药汁一饮而尽,随后才说:“殿下。” 华瑶道:“我没事。” 杜兰泽握着华瑶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