鸳侣离分(媚如春水濯芙蓉,丽如海棠...)
梁的公主。你的行为举止,象征着公主的颜面。万一大理寺查到罪证,朝臣会如何看待你?天下人会如何看待公主?” 若缘还未开口,方谨笑了一声,缓缓道:“卢腾在契纸上签了字,画了押,是他卢腾和卢彻结了契约,无关皇妹的身份。以我之见,就算卢腾欺上瞒下,把皇妹蒙在鼓里,担责的人也该是卢腾。母后,您现在替皇妹担忧,为时尚早。” 方谨这一番话,说得恰到好处。 若缘仰起头,远远地望了皇姐一眼。 她和皇姐同为公主,却有贵贱之分,皇姐高居上位,而她跪在底下,皇姐为她解围,她是不是还要感恩戴德? 方谨并未留意若缘。她气定神闲地静坐着,衣裙缀满珠光宝气。 太后的目光也落到了方谨的身上。 方谨和太后商量了几句,便领会了太后的意思——太后希望此事不了了之,不牵连包括卢腾在内的皇族。太后是想敲打若缘,但她也给若缘留了余地。 如果不是内阁的折子交到了太后手里,太后不见得会管若缘的这一桩闲事。 昭宁十四年,太后的亲生女儿嘉元长公主被囚禁于养蜂夹道,太后的女婿、孙女都被凌迟处死,太后没为他们流一滴眼泪。她的心是铁做的,她的仁善是虚假的。她并不需要扶持任何一个孙辈,自在皇城安享她的尊荣。她所看重的,唯有天下的安稳,以及皇帝的体面。 太后没等皇后发话,便总结道:“这件案子,不仅是五公主的家事,也是哀家的家事。而今五公主当面说开,哀家心里也有数了。依照哀家看来,皇帝仍在病中,京城的时局艰难,凡事皆要以‘稳’字当头,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方谨唇边的笑意更深。她恭敬地低下头,略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