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鬓朱颜难再复(她在宫里没活过二十岁...)
。他垂眸敛眉,神态恭敬,毫不显山露水。他背后的主子要么是皇帝,要么是皇后,这二人打了什么算盘,华瑶暂不细究,此时她只想把谢云潇的名字刻进玉牒。 案桌上供着一炉香火,太常寺呈递的瓜果祭品分列两侧。华瑶必须在香火燃尽之前刻完名字。她微一侧身,低语道:“公公不必盯着我。我写字时,需得静心。” 那几位太监寸步不离,华瑶瞥向徐阁老。 徐阁老侧过眼,礼部一位官员就开口道:“既是公主的口谕,岂有不遵之理?” 众位太监往后退了几步,伏地磕头。华瑶佯装抚鬓,眼疾手快地拔下一根发钗。她指间蕴力,极快地雕完“谢云潇”三字,连口气都来不及喘,又开始刻他的生辰八字。幸好他生在元月,笔画简单,她赶在太监拜礼结束之前,做完了这一桩大事。 华瑶把发钗藏在袖中。她背后众人只见她攥着雕笔——那笔杆上刻有龙纹,盖着皇印,镶金嵌玉,彰显皇族的威势。 礼毕,华瑶留在宗庙祭祀,直至这天傍晚,她才走出庙门。 徐阁老邀请华瑶和谢云潇去文渊阁一叙,此事大概先求得了皇帝的首肯,因为御前太监也来到了文渊阁。太监口中的托辞是“特来伺候公主与驸马”,实际上,他奉命监听华瑶与内阁的议事内容。 今夜的雨越下越大,泼天罩地,华瑶在文渊阁内,只听得惊雷乍起,就连远处钟声都辨不清了。她靠坐窗边,并不畏寒,只觉天气凉爽宜人,雨风骀荡。 内阁重臣的年纪都在五十岁开外,且都是不通武艺的文弱书生。他们恭请华瑶和谢云潇的谅解,而后人人抱了个手炉,围坐在圆桌的四周,这其中也包括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