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在逍遥天外(转吻声声靡曼于耳,肌体寸...)
徒的人数远大于她此前的预计。董芋死不足惜,可他竟然知道杜兰泽的名字,还派了几员猛将刺杀杜兰泽,足见他探听到了一些可靠的消息。 再者,前不久,华瑶刚把况耿活捉,关进巡检司的监狱,那况耿就不明不白地死了。仵作一致认同况耿的死因是鹤顶红之毒,且是品质精纯的鹤顶红,害他性命之人非富即贵。 巩城巡检司的地盘就这么大,谁敢在监狱里伸长了手,肆无忌惮地杀人呢?华瑶推敲着其中细节,汤沃雪早已落针完毕。她问:“现如今,您有何不适?” 华瑶泪眼模糊,伤处灼痛难忍,甚至翻不了身,便说:“哪里都疼。” 汤沃雪摸了摸她的后背,为她顺气:“还想吐吗?” 华瑶道:“不想了。” 汤沃雪道:“可以睡了,您先睡吧。我去隔壁煮药。习武之人武功底子好,恢复得更快,您要是不困,也可以试着调理内息,这是大有裨益的事。” 她慢慢地放下纱帘,走出了军帐。如此一来,帐中只剩下华瑶和谢云潇两个人。 隔着一道浅色的素纱帘子,华瑶隐约瞧见谢云潇解开了上衣,他正往自己的手臂上涂药。他的左手负着刀伤,皮rou外绽。金疮药敷擦在伤处,浸透血骨,他默不作声,好像那并非他的手臂,他也不会喘息呼痛。 杜兰泽说过,她的家规是不许自戕。 那么,谢云潇的家规是什么呢?不能喊疼吗? 他们这些世家贵族所奉行的乱七八糟的规矩怎么比高阳家还多?华瑶正胡思乱想间,谢云潇披着一件外衣,缓步走到了她躺着的这张床边。 华瑶闭眼假寐。 她还把被子卷了卷,挡住了先前由她哭湿的那一块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