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栏采露华浓(华瑶高傲道:下不为例。...)
燕雨一脚踹开一堆雪:“呵,我算看清楚了,你不是拿我跟人比,而是想跟我吵架。” 齐风没再接话。他和他的兄长都把汤沃雪的异样之事抛在了脑后。 次日一早,齐风和燕雨天未亮就起了,因着公主接受了凉州商帮的邀约,要去近郊的农庄探访,侍卫们不敢怠慢,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厨役们也备齐了装满糕点、瓜果的攒盒,妥善地放置于马车之内。 华瑶和谢云潇、戚应律同坐一辆马车。她的马车里铺了一层浮光锦,坐垫是塞着鹅绒的软纱绫,窗栏镶嵌着翡翠,车帘悬挂着珍珠坠,车壁还有一处精巧暗格,打开一看,里面全是攒盒。 这一路上,无人品尝攒盒内的美食,戚应律的嘴却没停过。他滔滔不绝地讲述凉州的风土人情,华瑶听得津津有味,谢云潇置若罔闻。他坐在窗边,眺望远景。 官道上冰雪未化,马车走了一天一夜,方才抵达近郊一处农庄。前几日的风雪连绵,今日稍霁,那农庄的田野依稀不清,已化作白茫茫的雪景。积雪覆盖道旁树木,压低了枝条,马车从铺着稻草的路面走过,落雪簌簌乱堕,洒在车顶。 车停稳后,戚应律下了马车。他向华瑶伸出手,作势要扶她的玉臂——戚应律素来怜香惜花,无论哪家的小姐从马车出来,他都会轻柔地搭一把手。 这一回,他并未碰到华瑶。 谢云潇用剑鞘把二哥拨开,以公事公办的态度道:“出门在外,好歹守些礼法。” 戚应律摊开两手:“若真如你所说,你为何不以兄弟之礼来待我?” 谢云潇望着远处村庄,道:“正所谓‘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君臣在前,兄弟在后。我铭记君臣之礼,轻慢了兄弟之礼,还望二哥多担待。”